,他心里早已最好了为如清招婿的打算,让教养嬷嬷管教如清也只是为了收收她的性子而已——省得下一回她再疯跑的让自己发起热来。

*

另一头的周府。

周梦生遣退了正屋里的丫鬟和婆子们,神神秘秘地对阮氏说:“夫人,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喜欢廖家的那位小娘子?”

阮氏本在喝茶,听得此话后也愣了好半晌,因见自家夫君的脸色严肃无比,一瞧便知他不是在可以开玩笑,便也认真地思索了一番,而后道:“夫君也是这么觉得的?”

周崇然自出生至今便乖巧至极,从来不让他们这对父母多操心,且然哥儿生性聪慧,慧极必伤,然哥儿比同龄人不知要老成多少。

他对万事万物都是一副谦逊到近乎冷漠的模样,甚少有人能让他如此情绪外露。

“只是然哥儿和清姐儿都还只是个稚童,谈及婚事一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?况且夫君你也去打探过廖大爷和廖夫人的身份,他们从京城而已,难保不会嫌弃然哥儿的出身。”阮氏蹙着柳眉说道。

说到底,然哥儿再谦逊懂事,再聪慧过人也只是个商贾之子,从京城来的贵人们怎么可能瞧得上然哥儿。

周梦生也把自己夫人的话放在心间揣摩了一阵,而后便笑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,多少人家的婚事都是从总角小儿时便定了下来?我瞧着廖大爷和廖夫人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,否则他们为何离开富贵迷人眼的京城,偏偏来我们这边陲小镇定居?”

“既如此,明日我就去寻母亲商量一回。”阮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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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周崇然尚且不知他爹娘有这样果决的打算,他只是一人待在了爹爹的书房里,捧着一本诗书通读了起来。

他心绪不佳的时候时常会钻入到浩瀚的书海之中,让自己放空思绪,将一切的烦扰都抛之脑后。

今日也是这般。

可他翻阅了好几页的诗册,将里头的诗句逐字逐句地放在唇舌间品读,却还是心烦意乱的厉害。

六岁不到的孩童本是不该如此愁容满面,可周崇然自三岁上头便得了个神童的名号,他爹爹周梦生为了栽培他,早些年几乎是日日夜夜教他读书习字。

冬日酷寒、夏日暑热,不曾有松懈的时候,这才养就了周崇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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